以前的舊文,現在放上來。

 

 

戰爭坐在此哭誰

  它的笑聲 曾使七萬個靈魂陷落在比睡眠還深的地帶

 

「你是被認為是男巫,才跟我們一起逃亡嗎?」她蹲坐在稻草堆上,好奇仰望眼前午夜來訪的男人。

搔了搔頸間細碎的白髮,用含糊小聲的嗓音回應,「......跟妳解釋起來太麻煩了。」麻木的表情。

她交叉長了凍瘡的雙手在胸前,對於男人的反應展現不屈不饒的態度,「你不解釋,我怎麼會明白?」她抬起被凍紅的臉頰,用尚稚嫩的臉蛋試圖表現出老氣橫秋的表情。

原本倚靠在木板門上的男人沉重地嘆了口氣,從陰影處走出。男人幾乎及肩的白髮和暗沉的紅眼,讓就算不是初次看見的她,還是一如既往稀奇地瞪大眼睛,之後卻被男人用毫不溫柔的力道扛在肩上。

「該走了,妳父親他們已經確認過這個村莊的教會勢力不會在今晚行動。」男人笨拙地用手拍了拍女孩的頭,接著很快縮回手。

「聽說像你這樣的傢伙都不能照到陽光。所以你才變的跟我們一樣被追殺嗎?」就算被人粗魯地扛在肩上,嬌小的女孩仍執意想問出答案。

男人踩熄被放置在地上的蠟燭,「的確是不能見到陽光的體質沒錯......但是我和你們不一樣。」

她不滿地鼓起臉頰,「哪裡不一樣?如果你不是和我們一樣被當成異端,怎麼會跟我們一起逃亡呢?」

男人低低地乾笑了幾聲,「因為我是怪物阿。」輕描淡寫的語氣。

女孩的反應是重捶明顯陷入自暴自棄狀態的傢伙背部一拳,在聽到男人痛得倒吸一口氣的聲響後,才直起身子反手揉亂對方的白髮,「你這傢伙,不要別人說你是什麼你就全信。難道那群燒了我家的混帳們說我和我父親是異端,我們就真的跟惡魔有關聯嗎?」惡狠狠的語氣。

男人拍掉女孩不安分的手,不去理會對方安慰的話語。只是抬起手,指著前方向她示意不遠處有火光的位置便是會合的地方。

白髮男人扛著女孩在黯淡的月光下前行。沿途穿過樹林的枝枒縫隙的光線,在男人身上投射下深淺不一的影子。

在男人身上爬行的陰影,像是在宣示他所經歷過的漫長時間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川流不息

 

真晝在突然降臨下來的黑暗內愣住,雙手還尷尬的停格在敲打鍵盤的動作。

過了半晌,他才後知後覺的慘叫出聲,「我剛剛還沒存檔的作業阿──!」

坐在他身旁的將頭從遊戲機上抬起,涼涼地掃過對方一眼,「誰叫你邊充電邊用筆電。」幸災樂禍完後,他繼續低頭玩遊戲機。

真晝無力地蓋上筆電,接著倒頭就躺在沙發上用手蓋住臉,不想面對快完成的作業要重做的這個事實。

「阿。」小聲的低呼一聲,發現手上的遊戲機畫面在一陣閃爍後,化為一片黑暗。

頹下肩,向後躺,把整個身子都陷進柔軟的椅背。

悶哼聲,「小黑,你壓到我的頭了。」「難怪我總覺得沙發的觸感有點不對......」「這種時候給我先道歉!」

挪了挪位,讓出一個空間,「真是麻煩...」嫌棄的口吻。

真晝暗暗翻了個白眼,不去理會的抱怨,翻個身準備打個盹等電力恢復。

將手上的遊戲機放下,有些怔忡地看著從落地窗灑進的月光。

陷入了某段回憶的曲起腳,用沒有焦距的目光望著一片漆黑的窗外景象,「......感覺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時代呢。」

垂眸,白髮在一片濃重的黑暗內異常醒目。抬起骨節分明的右手,原本想搖醒對方叫他到房間裡睡,最後卻是抿了抿嘴,起身不僅把正大開著的落地窗關上,還從房間裡拿出條毯子為他蓋上。

在做完這些事後,沉重地嘆了口氣,幾乎可以確定今晚會夢見過去的片段。

〝今晚的夢千萬別太糟阿,嘖。〞  “基於某些不可知的理由,化成黑貓的型態躺在真晝的身旁,準備就這麼入睡。

像是想汲取對方的溫暖似的模樣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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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米諾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