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遊戲劇情劇透有

※個人捏造設定有

※微宮牧,這次主要是牧野的劇情場合。宮田這次又沒出場的原因,我會說是因為他跟牧野之間增加好感度的過程我寫煩了嗎?(遭撲殺)

※角色可能OOC(角色崩壞)

※部份設定採自《侵蝕》(宮牧同人文)

 

以下正文

 

 

LOOP10

『喂?』牧野拿起話筒,遲疑地放在耳邊。

十分激動的年輕女子的嗓音伴著強烈雜音,一同震動他的耳膜。

『太好了,總算撥通了...。不管你是誰,給我聽好。在你進來『這一側』後,馬上去公路上的電話亭。我在那邊留了我的手機號碼,知道嗎?』雜音越加明顯,開始蓋過女子絮叨的說話聲,『如果────記憶────嘟嘟嘟嘟嘟......

確定另一端的人已經結束通話,牧野也把話筒掛回投幣式電話旁。女子話內絕望的懇求意味,讓他全身泛起寒意。

瞪著本該不會響起的投幣式電話,牧野開始後悔方才因為好奇,所以將電話接了起來的舉動。

『這是什麼情況......?』走出破舊的電話亭,站在罕無人跡的公路道旁,他茫然的自言自語聲,立刻被刺耳的蟬鳴聲徹底掩埋。

 

脫下黑色的求導師服,牧野穿著輕便的家居服,窩在沙發信手翻閱書籍。

突然間,室內電話發出聲音,劃破滿室的寧靜平和。

謹慎接起茶几上的電話,毫不意外對方一開口就是爽朗過頭的招呼聲,「嗨──最近過的如何?」

禮貌回應,「一切平安,安野小姐。」將書籍放到眼前的客廳桌上,拿起電話旁放置的紙條和筆,準備紀錄下等等對方話中透露出的資訊。

「安野小姐那邊有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

「沒有──這邊也一切正常。我總算讓老師不能藉鄉野調查的名義去你們那邊了。」開朗的語氣轉為正經,「但是,如果有任何儀式即將開始的風聲,老師一定會到場的。」

「所以,牧野先生,儀式方面有任何會提前開始的異狀嗎?」

明明了解對方不會看到這個動作,牧野像是要加強信念般,不自主地搖頭否認,「沒有任何徵兆。」翻閱雜亂放置在一旁的紙條堆,牧野拿出這幾日從宮田先生身上套出的情報,「根據村中醫生的說法,美耶子大人──就是你口中的祭品。前陣子的歷年健康檢查顯示,她的初潮大概還需要過幾年才會來。在初潮還沒來之前,儀式是不可能進行的。」當然,求導師的存在,就表面上而言,也是不可或缺的。牧野在心裡暗想,沒有把這句說出來。

「喔?那麼能不能讓醫生開停經藥什麼的,來拖延儀式?」她興致勃勃地提出這個想法,卻立刻被牧野激烈反駁。

牧野激動地提高聲音,「這是不可能的,宮田家的立場是讓儀式順利進行,要宮田先生干擾儀式是不可能的!」轉趨微弱的說話聲,「我也不想讓宮田先生知道這一切。如果讓宮田先生知道這不合理的一切....這實在是...太殘酷了...」牧野泫然欲泣的語氣讓安野慌了手腳。

「別...別哭啊!沒辦法阻止也無所謂!真的!所以別哭啊!打起精神!」即使是隔著電話,線路另一端的人連聲地笨拙安慰,還是起了安撫的作用。

擤了擤鼻子,牧野反問,「真的無所謂嗎?安野小姐,真的很抱歉,我什麼都做不好。」沉重的自責語氣。

「這沒什麼大不了的。偶爾輪迴出現差異性,也是有過好幾次的。」

安野舉出例子,「我在自己有記憶的某次輪迴,發現到某個有著相同遭遇的少年,試圖阻止這一切的發生。」

牧野好奇問道:「他做了什麼?」遮遮掩掩的回答,「嗯...我是在報紙頭版發現到他的,他做了...過度偏激的行為。牧野先生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喔。」安野斟字酌句的態度激起牧野的好奇,「像是什麼?」

安野輕咬下唇,最後還是選擇告知牧野,「像是為了提前結束一切,獨自以一人之力屠殺全村的人,然後自殺...之類的事。」

牧野失聲大叫,「怎麼會?!」驚訝過後,他緊接著追問後續發展,「那之後呢?有成功嗎?」

「沒有。自殺沒成功的他甚至也逃不了回到羽生蛇村的命運。那些屍體...都從村內的墓地爬起來,一同來到異世。」可以感受到安野話語中的戰慄,「他很悲傷的對我說過這麼一句話,『到最後,我還是沒遵守好與美耶子的約定,沒有徹底結束輪迴。』」說完後,電話中只能聽見彼此沉重的吐息聲和牧野書寫所發出的沙沙聲,一陣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。

對於這種氣氛感到十分不自在,安野打開了零食包裝袋,咬著薯片發出咖擦咖擦的清脆響聲,「反正我們要做的,也不是『徹底』終結掉輪迴這種高難度行為,所以也不必那麼悲觀。是吧?牧野先生。」

牧野腦海中一瞬間閃過同樣也是稱呼自己為牧野先生,身為自己行動初衷的宮田面孔。

宮田先生原本總是對自己疏遠的淡漠目光,最近總算對自己流漏出顯著的情緒表態了。雖然有時可以感受到他僅針對於自己的殺意,但是更多的時間,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,和笨拙的依賴。

──如果能夠彌補宮田先生的話,我連自己的生命都能毫不猶豫奉獻上去。

思及此,他握著話筒的力道不由得加大,堅定回道:「是啊。」

 

聽完牧野一連串顛三倒四的說辭,在凌晨時段被電話吵醒的安野半睜著眼睛,用昏昏欲睡的語氣總結了下對方的介紹。

『所以說...你是羽生蛇村的求導師?』

『是的。』

『你接到了我的電話,然後真的跑去找我留下的電話號碼?』

『是的。』

『能講講你都知道些什麼嗎?』說完後,安野捂住嘴,無聲地打了個大呵欠,坐直身子,磨磨蹭蹭地穿上室內拖鞋,啪噠啪噠的走向公寓單人房的書桌,一屁股坐下。

安野扶著頰,聽著牧野用幾乎連組織都支離破碎的話,來描述他的所見所聞。與其說安野是很有耐心的等待牧野說完,還不如說是趁機抓空檔小憩。

──那個啊。』安野抹了把臉,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。

原本滔滔不絕的言論被冒然打斷,男人顯得格外緊張,『是的?』

『嗯──我能叫你牧野先生嗎?好,就這樣稱呼吧。』不等牧野的反應如何,安野自顧自地說下去,『牧野先生,憑我們兩個人的力量,是沒辦法完全結束這個亂七八糟、不知道已經重複了多少次的迴圈的。』

『呃?』

『聽好了,牧野先生,我再說一遍。』安野端起桌旁的水杯,抿了口水,清了清自己的嗓子,重申,『這個東西是沒辦法完全根除的。好了,你現在可以掛我電話了,我不介意。』

......但是,安野小姐你從「異世」那邊連絡到了我啊?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?』

安野對於牧野不屈不撓的追問訝異地挑眉,口頭上卻仍是佯裝不耐煩,『那只是個不是個辦法的辦法罷了。』

『能告訴我嗎?關於那個辦法?』

安野蹬了地面一腳,將扶手椅滑至窗戶方向,用力一扯窗簾,外頭淡藍色的晨光流洩進室內,照亮了房內牆上密密麻麻的各式研究資料。

安野伸指劃過牆上的其中一份資料,瞇眼道:『嗯──要向外行人解釋這個有點困難...對了,牧野先生是神職者對吧?就勉強用神學來解釋好了。』不自知自己的語氣轉趨興奮,『就以我的想法來講,如果是關於這場該死的輪迴,科學和宗教某方面還是可以相容的嘛。』

『牧野先生,請準備好紙跟筆,還有一顆清醒的大腦。雖然不能完全終結掉一切,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做些什麼。』

 

一連串急促的呼喊聲,「對了對了,牧野先生,最後一個問題。你找到『突破點』了嗎?」

牧野久久沒有回應,讓安野差點以為他已經睡著了,正打算掛斷電話時,牧野低低反問:「安野小姐,如果『突破點』正好是妳最想要保護、最不想要他受到任何傷害的人,那該怎麼辦?」風雨欲來的語氣。

知道自己似乎踩到了對方的痛腳,安野只好再解釋一次自己的想法,「牧野先生,就像我之前跟你說的那樣。『異世』的空間結構十分不穩,我們要做的是製造『裂縫』。只要讓某些存在的『意義』變的合理或不合理,『裂縫』就會發生──就像之前我從『異世』的電話亭打電話到『現世』的電話亭那樣。」

「牧野先生,我之所以會研究『這個』,是因為我也有一個,非常珍重、不想讓他悲傷的人。」安野難得用帶著悲傷的語調向牧野傾訴,「在每一回的輪迴開始前,假如我意外擁有了記憶,最先回想起的回憶片段,永遠是他擋在我的身前,無論面對的是什麼,都不會自私地把我拋下的無畏背影。」

「安野小姐,我也跟妳說句實話吧。其實我在得到記憶後,原本是沒有打算要跟妳聯絡的。」牧野乾笑了幾聲,「直到某天,『突破點』就站在我的面前,不小心撞見我情緒崩潰的模樣,我才在想,『自己是在哭什麼呢?明明他才是最有資格悲傷的人,為什麼是他反過來安慰我?』」

「當時我就想跟『突破點』說明白這一切。所以才打電話給妳,希望能更近一步了解事態。」

安野疑惑提問,「最後怎麼不跟他說了?說了不就能製造出最大的『裂縫』了嗎?」

「說了也沒什麼用,我想他早就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了。」牧野頓了頓,轉移話題,「先說正事。『突破點』正確來講有兩名,而我有個方法能讓這兩名的存在『意義』徹底錯置。」

 

──這一次,我會拯救你,宮田先生。

 

 

 

※作者碎碎念:

雖然已經盡力改了很多BUG,但是以敝人這顆腦袋的詭異邏輯...我盡力了,若有很大的錯誤之處,還請提醒我!

p.s.有埋很淺很淺的伏筆(等等...那真的不是為BE而準備的伏筆嗎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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