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很久以前的舊文,現在放上來。
人生什麼的,可真令人夠厭煩了。
“它”駝著背佇立於硝煙瀰漫的戰場上,早已顯現出原貌的“它”的週遭景象只能是兩個字概括──
地獄
I’m in blood/Stepped in so far,that should no more,/Returning were as tedious as go over. 我已兩足深陷於血泊之中,要是不再渉血前進,那麼回頭的路也是同樣令人厭倦
消除記憶,遺忘過往。不這麼做的話,腦袋會爆掉的吧? 身為吸血鬼最資深的始祖的“它”喃喃自語著,在又一次的失去主人後蜷起身軀,墜入了渾濁的黑暗。
所以說,由於無法再繼續承受下去而選擇漫長的沉睡什麼的──
真是麻煩透了
the darkest hour is that before the dawn.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時刻
阿阿,所以說,怎麼來了個自己最無法應付的類型來當自己的主人了阿?
“它”不只一次暗暗地對此傷透腦筋,卻又不只一次地被他所感動,誤以為自己也是能被拯救的
──別自欺欺人了。 “它”的自我也不只一次地、大聲地嘲笑著“它”
『說什麼拯救,在這之前真晝真的明白你是什麼樣的怪物嗎?』
notheing is more terrible than ignorance in action. 最可怕的事莫過於無知而行為
「真晝,早餐我要吃荷包蛋。」難得早起的“它”倚在廚房通往客廳的通道,如此要求
一聽到這懶洋洋的嗓音,真晝的手猛然一抖,「咦?你怎麼早起了?」正在準備早餐的真晝對此不無驚恐的問道。
「喔,那個呀。」“它”拖著有氣無力的步伐走進廚房,越過真晝的肩膀查看菜色。
“它”微微瞇起深紅幾乎逼近純黑的眼,「只是夢罷了。」真晝翻了翻白眼,「該不會又像是之前的那個取得世上最棒的枕頭的夢吧?」“它”不自在地縮回頭,「也勉強算是。」
像是察覺到了“它”情緒的低落,真晝轉過身去,陽光透過窗戶斜照到他所站的位置,真晝毫無所覺地對“它”說,「等你想讓我知道的時候再告訴我吧」燦爛的笑容
「喔,好阿。」“它”踞在黑暗的角落,看著眼前那人正如他名字的涵義的姿態,沉默半晌後如此回應
go to a performance.sit back.let the music and grace englf you. 去看場表演吧。坐下。讓音樂和優雅吞噬你。
「小黑。」“它”的主人在客廳的桌上放下水杯,毫無預警地拋出問句,「你在用貓的型態流浪前的日子是怎麼過的?」
在室內脫下連帽外套的“它”,一邊操作遊戲手把一邊敷衍,「該怎麼說呢──讓我好好想想。阿,說不定給我一桶冰淇淋後,我能想的更──」話還沒說完,真晝就忍無可忍的打斷“它”。
「在我收到下個月的生活費前,這裡是不會出現冰淇淋的。」真晝露出陰沉的臉色,「你忘了嗎?今天是這個月的最後一週阿。」
聽到這個消息,“它”放下手把,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,然後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要求坐在他身後的沙發的少年,「那麼幫我泡杯麵吧?」
真晝如平常那樣地爆發了,「自己去泡!你好歹也有手有腳吧?」他激動的在明知對方看不到他的動作的情況下,用手指著身後廚房的方向。
“它“緩慢地站起身,瘦高的身形在伸懶腰時瞬間被拉直了,之後很快地又駝了下來。
「真是的,別支使一隻貓咪阿,無情的人類。」
真晝對於“它”的抱怨怒極反笑,「別給我在你是人型的時候用這種藉口,吸‧血‧鬼。」他在最後的那個詞加了重音,狠狠地咬牙念出對方的身分。
“它”對此沒有做出任何回應,只是在經過沙發時,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詢問對方,「你把杯麵收哪去了?」
真晝頭也不回的盯著筆電,「角落櫥櫃的上層。」因此錯過了“它”在拉開櫥櫃門後難得微妙的表情。
“它”盯著在櫥櫃角落的大量杯麵,慢慢地想起三天前真晝是怎麼樣嘮叨這個牌子有多貴,卻還是沒有把自己挑選的東西放回貨架上。
“它”低低發出一聲嗤笑,為因為這種日常瑣事感動的自己感到悲哀。
這種日子不會長久。 即使消去了大部分記憶,“它”直覺性地認為接下來與真晝面對的未來只會越來越暗無天日。並且是那種能把真晝所有刺眼的讓“它”幾乎不想睜開眼面對現實的部份,徹底抹滅的悲慘程度。
──“它”以“它”所經歷的悠久時光保證。
「真晝?」“它”用纖長的指端輕觸黑髮青年的臉頰,在確認對方只是陷入昏迷後,才抬起眼用漠然的眼神面對眼前的敵眾。
“它”用指尖抹去殘餘在嘴角的新鮮血液,接著在舔吮完了指尖後,開口,「先說聲抱歉。我的主人現在不能用任何形式『束縛』我了。」長相給人一種說不清的頹廢感的男人,露出了個厭倦的笑容,然而眼神卻滿是狠戾,「敢碰真晝,就算他叫我不要殺人,你們也別想能好好活著了。」
黑髮青年在自家的客廳恢復意識。
他睜開眼,對自己身處的環境感到迷惑,遲疑地開口,「小黑?」
「醒來了?」一如往常帶著滿滿的慵懶感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。
聽到這句話的真晝原想在沙發上坐起身,卻因為嚴重的眩暈未能成功。
「可惡。」他低聲咒罵自己的身體狀況,帶有幾許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懊悔。
因為雙手端著裝著滾燙熱水的杯麵,所以只能用嘴巴咬著筷子的“它”在看到躺在沙發上的真晝時,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。
“它”將杯麵和筷子放到桌上,「你被那群把你擄走的人下藥,現在虛弱是正常的。」“它”擰起眉,「誰叫你會蠢到把我放在大學圖書館門口。」抱怨的語氣。
真晝用手蓋住眼睛,「拜託,圖書館的管理員已經對我申明不能帶寵物進去了。」
「要不然我用現在的模樣進去?」
「圖書館不開放給校外人士。」真晝扭過頭,看向過了那麼多年,模樣絲毫不變的“它”,「你看起來也不像大學生或教授。」
“它”歪了歪頭,有些心虛的決定放棄討論這個問題。
「唔...杯麵好了,你快吃吧。」“它”遞出筷子給對方,接著站起身。
「我先去外頭檢查一下情況。」“它”如此解釋,卻在轉開門把時被對方喚住。
「小黑,你沒殺人吧?」 “它”不必轉頭也知道真晝現在一定是一副為自己擔憂的表情,然後莫名的有點想發笑。
但是“它”也僅僅是簡單的點了點頭,「恩。」最嚴重的也大不過是重傷瀕死的狀況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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