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單純放置Plurk上寫過的片段

※因為是偶發片段,所以OOC有,情節並無考慮太多,缺乏縝密性(你有縝密過嗎?)()

 

 

 

無題
當他的領子被對方用強硬的力道扯住,在一陣天旋地轉後,跌坐到對方客廳的沙發上,牧野撫摸著頸部難受地嗆咳起來,嗡嗡的耳鳴聲和昏暗無光的視野,好一陣子才漸漸回復正常。
「宮田先生?」睜著雙些微散焦的眼眸,牧野膽怯地喚出明顯不對勁的對方的名,抬頭想看清他如今究竟是怎樣的神情,然而方才流出的生理性淚水卻模糊了他的視野。
伸出方才才扯下橡膠手套的右手,宮田抹掉牧野滾落出來的淚珠,動作溫柔卻又顯得機械性。
他一把摟住被自己一通電話喚出來的牧野,無聲地埋在對方的肩膀上,明明接觸到的是如此具有安心感的實際存在,突然爆發出來的惶恐卻毫無減退。
抬起頭來,他凝視對方因為自己的粗暴對待而流淚紅腫的雙眼,腦海一遍又一遍播放被自己暫時放置客房,尾隨自己回屋卻反遭殺害的知情村民的悲慘死狀。
像是承受不住過於熱切的凝視,牧野撇開眼,卻伸出雙手,將宮田按在自己胸前,像是希望能平復宮田不穩情緒的姿態。
默默抬手抓住對方深夜匆忙趕來,還未換下的家居便服衣角,宮田閉上眼,聆聽對方慌亂的心跳聲,帶著點漫不經心地思考著,假如對方知道隔著一道牆壁,就有具被自己親手擊殺並處理完畢的屍體的話,會不會朝自己露出厭惡的表情,不再視自己為唯一的親人?


「宮田先生?」擔心的再度呼喚對方,發現得不到回應,牧野難為地看向時鐘,在知道即將天明後,只好苦笑地摟緊對方,準備在沙發上陪對方到天亮。
啊啊,那種事,到時再說吧。 他陷在對方力道加緊的擁抱內,疲憊地閉上眼,感受對方每一口的吐息吹拂到自己髮上的觸感,不再思考其他。

 

 

 

稱謂(4/6日賀文)
「感謝款待,宮田先生。」
一張微笑的臉龐正直面著自己,宮田定定地盯著對方難得不帶絲毫怯弱的雙眼,首先轉開視線,「不客氣,求導師大人,這是我該做的。」疏離的語氣。
宮田沉默地收掉客廳桌上的白粥和胃藥,明白每年一度的忘年會散場後,被村人聯合灌醉的求導師,最後都會交給村內唯一的醫生照顧,該做什麼自己都清楚得很。
知道歸知道,但是自己樂不樂意,這就很難講了。 回想起自己離席前,灌最多酒的神代家家主和求導女的不捨神色,宮田磨牙。
最後爛攤子是丟給我,所以酒就能亂灌嗎? 宮田如此想道,腳跟一轉,正想把碗碟收到廚房去,未收好的襯衫下擺卻被男人一把給扯了出來。
腳步一個踉蹌,宮田連忙穩住手上的脆弱器皿,轉頭正想跟醉鬼發火,卻發現對方一臉難受的表情。
「怎麼?又想吐了?」宮田連忙把手上的東西放回桌上,右手穿過牧野的腋下,打算想把對方
扶到浴室時,卻遭對方反手攬住,整個重量壓在身上。
宮田膝蓋反射性地一彎,毫無預警地壓在身上的重量,讓自己倒向牆壁,後腦勺撞到牆面的瞬間,兩眼發黑了那麼一下。
「宮田先生?」似乎察覺到了被壓倒在地上的人,牧野撐起手臂,神智總算回籠了些許,「別坐在地上,會感冒的。」迷糊的直眨眼,望過去的景象都帶著好幾道重影。
但是無論是哪個宮田先生,都板著比以往後嚴肅的表情呢。 茫然地如此思考著,牧野最後得出一個結論。
--啊啊,自己一定又是在做夢了。 
既然是作夢,那麼就算自己說什麼都沒關係的吧? 渾然不覺自己的思考一路導向錯誤的方向,牧野趴臥在神色明顯不愉的男人身上,道出深藏在心中的祈求。
含糊的語氣,「宮田先生,為什麼要喊我『求導師大人』。」抬起頭,牧野詢問對方。
沒有回話,宮田把牧野一縷被汗水打溼的髮絲,固定在耳後,漫不經心地回應道,「沒什麼,只是習慣了。」
「可以用其他方式喊我嗎?『求導師大人』這種喊法...」皺起臉,早就醉的一塌糊塗的牧野,好一陣子才從腦中搜刮出可用的詞語,「...實在太生疏了。」明明是親兄弟。
收回放在後頸上的右手,宮田的臉上看不出喜怒,只見他用雙手捧起牧野潮紅的臉頰,認真地直視對方,「那麼...」向來果斷的男人為難地停頓片刻,終於將話接了下去,「牧野先生。」
愣了愣,牧野將手覆上對方手背,喃喃自語,「『牧野先生』嗎...」扼腕的語氣。
「牧野先生。」再一次的呼喚,宮田直起身子,把仍賴在地上不走的對方拉起來,「我帶你到浴室,別跟去年一樣,吐的到處都是。」
原想拉著對方就走,然而自然交握的手卻感覺到對方仍留在原地,沒有動彈。
「牧野先生?」疑惑地轉頭,卻發現對方露出孩子氣的燦爛笑容,只顧著對著自己傻笑。
宮田嘆氣,「這到底有什麼好開心的,牧野先生?」話雖是這麼說,但是耳根上的燒紅,卻洩漏了他的情緒。

 

 

無題

若要說最後悔的事,就是接受吐露愛意的牧野先生。
--因為要是這樣,就沒辦法繼續恨他了,因為他正視了自己,朝自己伸出援手,企圖給自己溫暖。

 

可惜的是,自己從來就不懂單純的愛意。 宮田如此暗想道,褪下對方僅剩的一件單薄襯衫。

「生日禮物?」偏頭,面無表情的男人簡短的問句透出森冷的寒意。

牧野沒有回應,只是支起身,笨拙地獻上自己的唇舌。

難得地沒有閃避,宮田鬆開緊閉的牙關,輕輕啃咬竄進自己口腔的舌頭,按住對方後腦杓,加深這個吻。

 

牧野先生想怎樣溫柔地對待自己根本無所謂,但是若想跟自己索求愛意的話--

 

結束了漫長的親吻,宮田的唇舌游移至喉結,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下,毫無防備的對方嗚咽著想蜷縮起身子,手腳卻早被制住,無法動彈。

看見牧野略帶驚慌的眼神,宮田蓋住對方的雙眼,無聲地默唸出內心所想。

 

--那也只剩扭曲的形式了。

 

 

 

別無他法(牧宮)
其實是知道的,宮田先生對自己是抱有信任感,所以向來對村人戒備心重的宮田先生,從來不會擔心自己會在教會遭遇到什麼事。
有時候宮田先生會突兀地闖了進來,眼神古怪地盯著自己,說是來這待會,自己也只是笑笑,從書櫃取出教會經典,遞給身為無神論者的宮田先生。
早就在許久以前,就明白對方背負的責任有多沉重,無論是拷問還是處決,宮田家都必須親力親為;而身為求導師的自己,在義父的教導下,明白教會是宮田家的庇護所之一,宮田家的人無論發生什麼狀況意外,教會大門永遠向他們敞開。
只是,宮田家的上任當家,似乎沒好好地教導完宮田先生,就過世了。 在看見深夜來訪的對方,又一次隱瞞傷勢,坐在長椅上翻閱書籍時,牧野如此想道。
所以自己從來不會想捅破這層窗戶紙,不會讓誤認為自己一無所知的宮田先生,知道自己其實什麼都知道,甚至連生祭這件事也早已做好準備了。
緩慢地按上身旁男人的右側肩膀,牧野輕聲問道,「發生什麼事了嗎?你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,宮田先生。」
「沒什麼。」負傷的男人捧著書脊的左手險些拿不穩厚重的書本,他如此咬牙回應道。

「那就好。」刻意加重地按了按對方負傷的右肩,牧野收回手,凝視著低頭的宮田,眼神內的光芒晦暗不明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無法提及
其實一直很想把眼前的人壓在身下,在他身上弄出斑駁的傷痕,進入他溫暖的體內,聽見他因此發出的苦悶聲音,再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瓣,吸吮他的舌頭,接著啃咬,吞嚥他帶著血沫的唾液
--讓他那雙偶爾會迷茫、會不敢直視自己的雙眼內,滿滿地充滿自己的身影。
可惜不行。宮田在匆匆赴約的求導師面前,閉上眼,如此克制地想道。
一雙溫暖的手按住自己,因為身體主人的方才激烈奔跑,覆著薄薄一層手汗,「怎麼了?」微帶喘息的語氣。
輕輕地推開牧野的手,宮田將店家附贈的免費茶水推到牧野面前,「慢慢喝,別嗆到。」語落,便看見對方露出和煦的笑容,照自己的叮嚀做。
不行的,不能這麼做。宮田的視線落在桌上未擦淨的一小塊污漬上,眼神的焦距明顯渙散。
--因為牧野先生是哥哥?是求導師?這種悖離人倫的事是被禁止的?
隨手把對方喝乾茶水的杯子放到靠牆的桌沿,宮田將菜單遞給終於喘過氣的對方,「你先點菜吧。」
--只是不想改變現狀而已,自己只是在貪求這點唯一的光芒,畢竟有些事做了,就是覆水難收。
宮田近乎貪婪地凝視牧野的專注側顏,內心因為想像對方背棄自己的未來,自己將對他做出的事,無可救藥地亢奮起來。
--千萬不要害怕我、放棄我,牧野先生。
在心中喃喃道出,日復一日、年復一年,每當自己覺得遏止不住內心躁動的負面情感,總會道出的話後,宮田接過牧野遞給他的菜單,回以對方一個淺淡的微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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