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漫畫劇情劇透有

※個人捏造劇情有

※個人捏造設定有

※角色可能OOC(角色崩壞)

 

 

 

成追憶

 

 

「像您一般的大人物,我可是曾看過不少的哦?」提起纖纖玉手,妲己將杯盞奉給面前的面生來客,彎起眼如此笑道。

沒有接過眼前的酒,早已喝得爛醉的男人哈哈一笑,一把摟過女性獨有的纖細腰際,毫不客氣地躺上白嫩的大腿,瞇起丹鳳眼,含糊著醉話睡去。

「......雖大都是縱情於聲色犬馬之輩,但像您這般內心空虛者,仍是生平僅見啊。」無所謂在旁狼狽翻倒的酒具,美貌傾滅過多個國度的九尾狐嘆息,掩住對方藏在瀏海下的眼。

 

「您到底,在注視著什麼呢?」

 

翻身滾落下床,衣衫散亂的男人乾嘔幾聲,發現什麼都吐不出來,只得無力地以手扶額,有氣無力地隔著鏤花的雕窗,看向窗外月亮。

--算算日子,時間也差不多到了。

一道聲音從旁傳來,『在想什麼?』

「在想當初安排桃太郎住在單獨的藥房真是太好了。」沒好氣的回應,剩下來的那句,「否則讓人聽到自言自語的聲響那還得了啊,我可沒帶人回來過夜的習慣。」卻沒說出口。

--本來『他』就是『我』了,還執意用話語溝通做什麼呢。

眼神掃向不知何時坐在床沿,衣裝與自己無二,僅有顏色不同的『他』,白澤頭又忍不住痛了起來。

也許今晚不該在花街喝那麼多酒的。 抱住頭,瑞獸後悔莫及的想道。

『你看看你,總是為自己做過的錯事追悔莫及。』漫步到頹唐的男人面前,『他』蹲下身子,用鮮紅的眼眸審視對方。

『所以才有了我來替你承擔責任和所有的悔恨,不是嗎?』

--真是直擊人心的肺腑之言啊。 如今只能長期待在桃源鄉,靠著仙境的充沛靈氣與『心魔』對峙的男人慘笑,卻仍管不了自己想反駁的嘴。

「你講話怎麼那麼像鬼燈了,學他的?」

聽到這句話,『他』的嘴角不禁扯出了嘲諷的弧度,搖頭失笑。

『天啊,白澤,你居然--』

牙尖嘴利地打蛇隨棍上,「你什麼你,要知道,你現在罵我,就等於在罵你自己喔?」語罷露出促狹的笑。

沒有理會顯而易見的挑釁,『他』伸出手,一把將癱坐在地上的男人拉回到床上,薄涼的眼神在說起某個人物時,剎那間有了溫度。

『那我們來談談那個鬼吧?』

「哈?聊臭男人做什麼?還不如來談談花街的美人吧?」不自在的挪動身子,可惜肩頸處卻遭對方壓制,無法逃開。

『真的?』

--又來了,這種似笑非笑的憐憫表情。 黑髮男人暗罵一聲,避開對方的審視目光,卻無法逃開內心亙久以來的龐大空虛感。

『我不是一而再、再而三地跟你強調了嗎?』緊閉上雙眼,摀住雙耳,白澤擺出拒絕聽下去的姿態。

可惜對方的話語仍如鬼魅般,鑽進自己的雙耳。

 

『你丟失了最重要的寶物,再也想不起來那是什麼了,白澤。』

俯下身子,『他』露出惡意的笑,讓自己的心聲絲絲縷縷傳進男人腦海內,『我會永遠替你記住「他」的,你就儘管墮落下去吧。』

 

趴在馬桶邊上,白澤試圖性地乾嘔幾聲,在發現沒什麼好吐後,仰起頭,眼神失去焦距的看著天花板。

每回承受完那傢伙的精神攻擊後的早晨,都會有生不如死的感覺啊。 無力靠坐在牆邊,整晚沒睡的白澤疲憊地閉上眼。

明明不聽也沒關係的,可卻對和「那孩子」的種種過往,有著無可救藥的貪戀。 伸直腿,白澤忍著宿醉的頭痛欲裂,拚命回想近來記起的零碎片段。

--啊啊,就算又全部記起來了又怎樣呢?還不是如『他』所言,會再度發狂,接著再一次地度過長久的閉關--

 

--然後,又忘了「那孩子」。

 

 

 

已惘然

 

 

「鬼燈大人,你為什麼那麼厲害呢?」停下手上的文案審批,已連續好幾個日夜案牘勞形的男人想了想,低下頭,對趴了好一陣子,就等著自己跟牠玩耍的白色大狗,給出了與往常不同的答案。

「......為了效仿某人吧。」「欸欸?是誰?難道是您的父母?」

斬釘截鐵的反駁,「我是孤兒。」

因為猜錯而失望地微垂下雙耳,小白繼續追問,「那究竟是誰呢?」

「不知道。」繼續手上的動作。

「鬼燈大人,您這是在敷衍......」

「沒有敷衍。」終於將堆積如山的卷宗處理完畢,瘦削的黑髮男人輕踢躺臥在辦公桌下的大狗。

「我先去休息了,替我知會閻羅王一聲。」

慢吞吞地爬起,牠鍥而不捨地追問,「那到底是怎樣的人物呢?」

「還不快去?」眼神陡然變的險惡。

 

走回自己的居所,鬼燈慢吞吞地換上休閒服,對著鏡子時,將話說了下去,「......一個偽善的混帳罷了。」

躺上自己的床鋪,他很明白周遭的人都認為自己有起床氣,想吵醒自己得要有莫大的勇氣。

事實若是這樣簡單就好了。 在進入夢鄉前的那一秒,鬼燈為此低嘆了一聲。

 

--就算是虛影也好,那人根本就只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存在也罷,都會想在夢鄉與他相會吶。

 

在自己非常年幼、初能記事的時候,似乎是待在深山老林內生活的。

成熟的果實會自動滾落到自己腳邊,清甜的溪水裝在斜切的竹筒內,熟透的肉會在午間小憩後出現。

以及--

睜開眼,他看見了發出簌簌聲響的夜林,反手一摸,果真在一片漆黑中摸到柔軟的皮毛。

“怎麼了?”查覺到動靜,「祂」疑惑問道,像是怕人類孩童感受到寒冷,又蜷緊了些。

腦海再度直接響起話語,字裡行間透著關切,“明天你就要到人類聚落去了,害怕嗎?”

「就這麼跟你生活下去,不好嗎?」聽見夢中的自己又說出了千篇一律的問話,語調帶著細微的顫抖。

“這是不行的,我不是人類,既沒辦法替你取名,也無法與你永遠生活在一塊,你更無法看見我。”頭上傳來熟悉的觸感,他很清楚對方正在不捨地輕蹭自己,於是大力地回抱上去。

就這麼維持了好一陣子,他緩緩看見朝霧瀰漫在周遭,忍下了欲淚的衝動,在臨行前問出最後的一句話。

「那你人型長什麼樣子?我以後可以變得跟你一樣嗎?」

發現瀰漫在林間的雲霧縈繞到了自己身上,年幼的孩童逐漸看不清熟悉的景物。

“這個嘛...幼時跟你簡直一模一樣,尤其是眼睛。”陷入寬廣的懷抱,自己的臉被埋在了對方臂彎內,終於忍不住盈眶的熱淚。

“所以啊,你一定會成為很了不起的人的。”

 

--但是我卻沒有機會長大啊。

 

從夢裡清醒過來,男人的神色難得感傷了那麼一瞬間,隨即消逝。

到了現在,唯一剩下的與他那麼一點回憶,就只有這樣了。 搔搔自己的一頭亂髮,鬼燈待在自己的寢室內,回顧起爾後的種種經歷,只覺得荒謬。

被取了「丁」這樣的名字,一年復一年地等待「祂」回來接自己,死不離開那個人類村落的下場,就是被當成了祈雨的活祭品。

最後成為了鬼的當下,半懷期待地環顧周遭,仍舊沒有看到「祂」啊。

「說不定,『祂』就只是我做的白日夢吧......?」將臉埋在自己的手心內,男人低聲說完這段話後,臉色恢復往常的冷然。

 

「......不過話說回來,老是被人誤認跟那傢伙很像這點,真是讓人忍無可忍啊。」好半晌,像是聯想起什麼的男人,用陰森的語氣如此說道。

 

難得做了場好夢,卻不經意想起某個輕浮的男人,鬼燈的臉色不禁更沉下了幾分。

 

 

 

※作者的碎碎念:
私人設定太過繁雜,於是在此解釋下情節安排
白澤(“祂”):養育人類幼兒→放其回歸人類聚落→多年後不捨探望→丁已被村民生祭→白澤發狂→黑澤(心魔)出現,承擔有關丁的所有記憶→再想起後發狂,復又失憶的循環中,最終只能長住桃源鄉,並且縱情聲色,逃避過去→遇見鬼燈→兩看兩相厭(漫畫本篇開始)


鬼燈(丁/那孩子):幼時被不知名的“祂”養育→被置於人類村落成長→已成為像“祂”一般的人而努力生活著→成為活祭品→以鬼的身分向閻羅提出諫言種種後,成為第一輔佐官,在此過程中,慢慢失去關於“祂”的記憶→開始懷疑“祂”的存在是否真正存在過→遇見白澤→兩看兩相厭(漫畫本篇開始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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